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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癱少女被驚悚了(國慶驚悚特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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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癱少女被驚悚了(國慶驚悚特惠)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下的樓,怎麽回的病房。總而言之,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千方百計異彩紛呈姹紫嫣紅地太不可思議了,仿若一個紅心番茄砸中我的腦門般,我的頭頂已經生出慢羊羊村長的思索之樹。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麽我會恍惚到這種程度。

轉動電影的圓盤子的把手,在直直地白色光和泛起的無數微塵裏,時間再倒回三年前,彼時我進入到安井樹的身體裏,發現對門就是幸村精市家,知道了這就是網王的世界,隨即準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苦練廳堂廚房各項居家婦女必備技能,等著和某王子產生無限交集然後甜蜜蜜地早戀一個以彌補前一世的缺憾,再一起上個東大再一起結個婚生個娃。

不過事實證明穿越女人見人愛的體質在我的身上沒有得到體現。這件事我也反省過了——穿越大神已經給了我機會,只不過我自己沒有好好利用。不和王子打招呼,不創造機會和王子相處,連相識都沒有,還想要相知,大神真要給我開金手指也沒有這樣瘋狂的!

可是我在大學裏只管讀書,連同一個系的人都沒認全,而認識的能說得上話的都是女生,想來我那時已經徹底失去了和男生交流的能力了。但是對著幸村前輩家的門,日子竟也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不知不覺就是三年。和男生交流的情況也如同身體同年齡的女生們一樣,可以很坦然,畢竟多活了這麽多年頭,在心目中我是這些人的大姐姐了。

只是王子們卻是不一樣的。因為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熱愛,以至於還保持著少女時的心情,連出口就是“前輩”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對。但是如果是交往的話……

但是如果真的被告白的話……

“樹。”

“啊?……”

“那盆矢車菊你才剛剛給它澆過水。”

“哦……這樣啊。”我悻悻地放下了不知什麽時候習慣性拿起的水壺,道,“那我給富由美打個電話,她今天說過要來看你的,怎麽還沒有來?”

“樹。”

“啊?……”我從包裏掏出電話,正準備撥打。

“富由美剛剛來過了,你不是讓她去東京看部裏和柿之木的練習賽了。”

“哦,這樣啊。”我機械地放下電話,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手臂關節咯吱咯吱的響聲,“對了,今天石田老師說要給切原君補習英語的……”

“樹。”

又怎麽了?我欲哭無淚。我自己也不想這樣,可是我腦慢得已經趕不上被告白的驚悚基質在神經裏的傳遞速度了……

“我剛剛才說過,網球部在東京打練習賽。”

“是、是嗎……”我整個人安靜地定在那裏,不再說一句話,作為“樹”,我是一棵樹啊一棵樹……我鎮定地自我暗示著。

“樹。”

“啊?!”聽到幸村又這樣叫我,我的心猛地跳起來。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幸村臉上的線條很柔和,陽光下藍色的發絲在臉側映下淺淺的影痕,他的嘴角一如既往地掛著笑容,此刻卻帶著歉意,“如果我剛才的話給你帶來困擾的話,就請忘記吧。”

“啊……”這又算什麽?撤銷表白嗎?餵我只是驚訝過度還沒有做出判斷而已,幸村精市你怎麽可以這樣?你這樣就是繼仁王之後又宣告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麽?我腦袋裏轉不過彎來,只略微睜大眼睛看著幸村。

如果他能從我的表情裏讀出我的想法,也許就不會這樣說了吧。可惜,他不能,誰都不能的。

然而正當我也自動地啟動大腦保護裝置準備暫時忘記這場倉促的告白和倉促的告白撤銷的時候,我突然在幸村的笑容裏看到一絲僵硬,他渾身的肌肉似乎抖了一抖。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我的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接住了幸村急促地呼吸著、倒下來的身體。

現在的幸村,是柔弱的,不同於以往在網球場上風采卓然不可當的神之子;而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幸村的心裏對未來的希望,就如同他身體裏肌肉裏的力量一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當時倒下來的幸村,短促而用力的呼吸噴在我的耳邊,一只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臂,像無助地溺水的人。當時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淺比小姐,請快過來!!”我沖著病房門外大喊著。

大約是下午兩點的時候,急救室的燈終於暗下去。醫生帶著鎮靜的表情出來了。只是和上次一樣的病發,情況並沒有我們想的嚴重。

“那麽樹先回去吧。”幸村阿姨對我說,臉上強掛著微笑。“總算是沒有事情。”

“恩。”我並沒有推辭,從幸村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思考他突然的告白。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因為從小住在一起,這個問題的我已經無法得知。而現在的問題是,盡管幸村說了“請忘記”,但既然是這種事情,就不可能被隨隨便便敷衍過去。或許我們兩個人現在可以忽視它,但是久而久之,每天要見面的人被這種無端的思緒萬般的猜疑所煩擾,也會漸漸疏遠。

我是不可能忘記的,並且還是必須做出抉擇,在幸村病中,或是病愈後,必須做出抉擇。而也是在現在,我發現幸村讓我明白了,我的理想要求太高了,我一直說著也一直認定著未來的夢想是當一個王子的家庭主婦,但是我突然發覺,我想在一起的人,是王子,更希望是自己愛的人。

而對王子們的,一直是喜歡,一直是一碗水端平的喜歡。喜歡只是一種簡單的感情,而愛是責任。那什麽,毛爺爺的告誡一直環繞在我的耳邊——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我渾渾噩噩地步出金井病院,突然迎面進來一個人。

“嚇,真田副部長,練習賽結束了嗎?”我看他背著網球包,便問。

“恩。幸村怎麽樣?”

“今天病發了一次,不過沒有什麽大礙。”

“對了,安井……”真田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有事嗎?委員長?”我看出他似乎面有異色。

“那個,雖然這樣說、總而言之,就是……當我的家庭主婦怎麽樣?”說話一向斬釘截鐵的真田絕對是難得地口吃了。

瞬間,一個響雷炸在我頭上,雖然我沒有表情,但我大張的嘴已經確切地表明了我的態度。之後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總之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正在抱著病院旁公園邊的一棵大樟樹,並使勁地以頭撞之,嘴裏還喃喃著“我們合體吧我們合體吧……”

我呆了呆,覺得我現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亂狀態,當務之急就應當回家在床上躺屍,或者把家裏的地都拖一遍窗戶都擦一遍家具都抹一遍。

整個人處於半失魂狀態,在街角的時候,我不小心就撞上一個人,定睛一看,竟是仁王。

“啊,仁王前輩。”

“喲,這不是安井嗎?”仁王似乎是很驚喜的樣子,“我正有事找你呢。”

“啊?”我微微擡頭表示我有在聽,誰知道我的兩魂六魄已經飛到哪個空間的外太空去了。

“我想問問你,當我的家庭主婦怎麽樣?”

“哈???”從我的腦袋裏飄出“空空空”的空易拉罐的轉動聲,可是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仁王前輩已經笑著沖我招了招手走掉了。

請問,這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我的腳步軟綿綿的,像踩在了棉花上。整個人像棉花團一樣向著未知的世界自動滾動著。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汽車喇叭的尖銳鳴聲,我的思緒稍稍被拖回到現實。有難聞的汽油味和汽車尾氣的味道鉆進鼻子裏,我才略略猜到似乎我現在在公路旁。而手臂上突然有一個巨大的拉力,把我拉向身後。

“你就是安井?”傲然的問話聲在我的頭頂響起,我機械而緩慢地點了點頭,拿我已經蒼茫到極致的眼瞧他。我確信現在我混沌的思想已經完全可以讓我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動。

眼光上移,上移,銀灰色的發絲往兩邊微微翹開,狹長桃花眼裏含著高貴的卻竟讓人討厭不起來的輕蔑感,右眼下的淚痣更是為這張臉的主人添得無數風情。跡部景吾,這個名字天然就是釘在這個人身上的。很好,我一點都沒有驚訝,一點都沒有。

“那麽,安井,以後你改姓跡部。”

“空空空空……”改姓就意味著……家庭主婦、家庭主婦、家庭主婦、家庭主婦、……很好,我還是一點都不驚訝,一點都不。

“從下星期開始就到冰帝來上學吧。”

我一點都不驚訝一點都不驚訝一點都不驚訝一點都不驚訝一點都不驚訝……穿越大神啊,金手指也不是這麽開的,開的時候不考慮讀者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要考慮女主人公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口胡!萬一心理一不紮實一不過關我就直接進崧澤精神病院了還怎麽完成我的究極理想啊口胡!這樣沒有一點過程的突然的人見人愛到底算是什麽啊口胡!

我真的一點都不驚訝,真的,我已經被徹底驚悚了啊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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